巳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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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hu X Ike] 52赫兹的鲸鱼


> 本篇左右不分

> 日系伤痛文学

> 很意识流,OOC,是我对于他们两个「人」的理解,不纯粹是两人在直播上展现的样貌

> 之后会有后续及解析



有时候他们会想,是不是因为太过年轻,所以体认不到真实的孤独。

后来才发现事实不是如此,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扛过那些负面情绪,以为自己可以把那些难以咀嚼的烂泥残渣都硬生生吞咽下肚,却发现现实不是如此。

会有多少人以爲他们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呢,又会有多少人以爲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年轻妄想,会说他们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一缕青烟,把自己看得太重,久了就会发现自己有多淼小。



「……Ik…Ike!」他恍惚地抬起头,看见摇着自己肩膀的同桌黑色到紫色渐变的发色,还有不知道为什麽要挑染的、额前的一缕金发。

「噢…我的天啊,Shu,别告诉我我又把数学课睡掉了?」他摘下金色边框的眼镜,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「何止是一堂数学课,Eveland同学,你可是把整个上午的课都睡过去了。」Shu Yamino其实话语中并没有带有任何批评意味的情绪,只是陈述着事实;他把Ike放在他们座位中间的水瓶转开递了过去,「你该喝点水,不然等一下嗓子会哑掉的。」

Ike Eveland接过同桌递过来的水,道了声谢,才把半罐水一饮而尽。

他的同桌看他终于清醒过来,提了几个午餐可以在学生食堂裡用餐的选择;Ike在回复的期间,捧着塑胶瓶,盯着自己同桌好看的脸庞。

噢、噢,相信他,即使是个男性,也无法否认Shu Yamino生了一张非常好看的容颜,他毫不忌讳这样盯着对方看,虽然他知道对方会因为自己目不转睛地凝视而感到害臊甚至脸红,但他依旧不改自己这个带点恶趣味的小习惯。

他是个写字的人,他还玩音乐,说他是个艺术家或许会比较合适;艺术家都热爱美的事物,所以他也没有什麽错。Ike在心中帮自己的行为辩解,反正他知道Shu Yamino有多纵容他,他做的几乎所有事情———所有的———都会被Shu全盘接受。

「别再发呆了,」Shu把食指抵在Ike不知何时皱紧的眉头,「你再不决定,今晚就由你煮饭。」

「WHAT———」Ike瞪大自己略微下垂的眼睛,像是一隻受到惊吓的猫,「你怎麽可以这样!」

「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帮你cover老师的视线有多累,这是我应得的。」

———噢,他还忘了说,他跟Shu Yamino是同桌、是邻居、是青梅竹马———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待在一起的那种。



NijiSchool裡,Ike Eveland跟Shu Yamino就像两个无法被拆开谈论的话题。

两个人很相似但是又很不相像;Shu是标准的三好学生,开朗又不死板,学年成绩稳居第一,还是今年刚上任的学生会长,有一票忠实的女粉丝;Ike看上去与Shu相去不远,疏远应有礼貌,是不会让老师担心的类型,不过成绩不上不下在中段班,比起学习更喜欢音乐,骨子裡的叛逆让熟识他们的Mysta都说:Ike就像是披着羊皮的狼。

当然个性占了很大的成分,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———他们太常腻在一起了。

即便Shu跟Ike都对此无感并说道,毕竟是隔壁邻居,又是同班同桌,想不遇到都难;某次与几个朋友私底下的聊天,身为两人共同好友的Remiu站在自己青梅竹马Vox的身边,一脸嫌弃的指着对方说道,Shu Yamino你看看我跟这个臭小鬼,认识了超过16年,我可是一刻都不想跟他独处。

什麽!亲爱的幽灵小姐你以为我有兴趣跟你每天上下学吗?Vox同样满脸嫌弃看着对方,又开始了例行的伪兄妹拌嘴。

成为背景音的吵闹声不影响Shu的思考,他不是没思考过这个问题,或者说比起Ike Eveland他还是个常识人,所以他「知道」他们的关係⋯⋯不太一般。

即使是关係再好的朋友也不会朝夕相处,不会像他们一样自己在做任何事情时会直觉的带上对方,不会比起自己优先想到对方的感受,不会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对方。

其实Shu自己有时候也不懂,他为什麽会这样,但是就跟本能一样,他知道他可以对Ike Eveland做任何事情———任何事———而Ike不会对他的任何举动有一丝的质疑。



「我今天想翘课。」

Ike Eveland坐在座位上无聊地打着节拍,把想到的音符谱在手机上的作曲软体裡。

Shu挑了眉,学生会写到一半的报告书在他手中近乎完成了,不过他却停下了笔;Ike表现得像是说这话的人与他无关,连眼神也没有分过去。

「好啊,」Shu拍了拍手中的报告书,终于引起了Ike的注意。「等我把这一点东西写完,收拾你的书包吧。」

Ike愣了一下,彷彿没预料到他会答应自己荒唐的要求,然后对着Shu露出了花开般的笑靥。



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翘课,Ike想,他不想承认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情绪,即使他并不觉得这有什麽不对。

矛盾又很逃避的,他知道Shu在女孩子之间的人气有多高,大概跟Luca那块木头差不多,但是只要不是发生在他眼前,他大概也都会只把它当作一种「传闻」。

直到他看到隔壁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他青梅竹马的面前,脸色从羞红到惨白,最后慢慢落下泪来,他其实半点实感都没有,完全称不上是嫉妒的情绪,他甚至还能在一旁纳凉地想着,真可怜。

不过下一秒他看见Shu Yamino的侧脸,带着困惑与茫然的脸庞,他突然就觉得可怜的是自己跟他的青梅竹马,又可怜又可悲。

有什麽比无法理解爱的两个人还要悲惨的呢?

他把原本带着的耳机摘下来,往Shu的方向走去。



Shu其实是会开车的,即使他才16岁,可惜他的母亲对于把车交给孩子毫无信任。

Ike知道为什麽青梅竹马的母亲半点也不愿意将车子交到孩子手上;维修费用很贵的,他想。公车、公车。他拉着同桌的袖口指了指正驶来公车,要对方帮忙招呼。

公车上空无一人,只有五月初热辣的阳光从没有遮挡的窗户外照射进来;也是,现在可是下午一点,正常的上班族都回到公司裡继续那些Daily Routine,可怜的国高中生还被关在教室裡听着老师的课程左耳进右耳出。

他和Shu坐在公车倒数第二排;距离公车司机够远到谁也不打扰谁的程度———专属于Ike本人的,一些无关紧要的坚持,或者说在这部分他总是过份小心,小心到担忧自己的一举一动会对他人造成任何麻烦。

他把耳机塞进坐在自己右侧的同桌耳裡,就像每一次在家中、在Shu的房间、在他的房裡、在学校教室中、在颳风的学校顶楼那样,把自己刚写好的Demo播放出来;他的音乐跟他的成绩一样,不上不下,就好像他的音乐是被无法读取的音频撰写出来,像是52赫兹的鲸鱼,只能在无边无际的蔚蓝之中孤独地唱着。

不是对自己的音乐多有自信所以才给Shu听的,只不过是知道Shu对于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拒绝。

开往远方的公车裡像是被阳光包裹成一个独立而密闭的空间,只剩下他跟Shu的呼吸声;他有时候讨厌自己的音乐,但是如果伴随着同桌隐隐约约的呼吸声,还有对方稳定的心跳声,那好像又能爱上自己的音乐。

Ike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,闭上了眼睛。



Shu把自己的头靠上Ike柔软的头发上,蹭了蹭对方温暖的体温。

他觉得全世界都知道Ike Eveland是个温柔而美好的人,就只有他自己本人不知道;不是装着自己清高而认为的不知道,是他压根没把自己摆在温柔美好这些正面意义的词彙裡面。

他总是在烦恼,只不过装得云淡风轻,轻得好像能随夏日的微风远离,只有Shu知道他是个多么鑽牛角尖的人。

他喜欢青梅竹马的音乐———非常非常的喜欢,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。跟他称兄道弟的Luca有次来他的房间裡打游戏时,看到他忘记收好的录音带,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麽。他一边挂着自己自己的校服,看了一眼后轻飘飘的说道,喔,Ike的Demo,但不能给你听。

Luca绝对从话语中听出了什麽,他兄弟野性的直觉有时候令Shu万分不解,却又半点也无法质疑。他对着Shu愣了一下,然后露出黄金猎犬般灿晃晃的笑容:你真的很喜欢Ike,Shu。

喜欢吗———其实绝对不只是喜欢而已。他依靠着身边的人温暖的体温及逐渐柔和的阳光,他是我的唯一,同桌的呼吸声渐渐缓和下来,Shu安静地想着,他的理工脑没有办法让他像Ike对于文字带有十足的敏锐,但Ike之于他就像是程式的唯一解、是他怎麽想都无法得出另一个答案的存在。

Ike终于睡了,他知道对方最近终于把Demo寄去了一间颇大的音乐公司,可惜两个月过去,早过了对方公告通知录取的时间;Ike总是不把悲伤与人分享,他总是不擅长,倒是很擅长隐瞒,可惜还是会体现在各种小小的事情之上。

比如说彻夜的失眠,比如说降低的食慾,比如说最近⋯⋯更需要黏着Shu Yamino。

情感上的问题他其实和Ike在部分上观点一致,在某些事物上又有截然不同的想法;他知道他跟Ike就像是某个零件坏掉了一样,他无法理解女孩子告白的情绪,Ike大概也是———他理解那叫做喜欢,可惜他只能感觉到疑惑及茫然,他不知道那是什麽。

但是只要跟Ike Eveland在一起,他们好像又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。



从NijiSchool到最近的海边搭乘公车要至少两小时,这期间Shu按掉了五通来自同班同学们的电话,只给这些担忧的兄弟分别回了一句,没事,明天正常上学。

他忘了补上Ike在我这,但他想大概也不需要他说出口,无论是Mysta或Vox甚至是Luca,更不用说EN班裡其他心思细腻的女孩子们。

斜阳的角度逐渐增加,公车驶进终点站,他轻轻摇醒身旁的男孩。

Ike还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,任由Shu牵着他的手,替他拿着包包,走在堤防的上方。

好一阵子Ike才终于找回自己的神智,领回自己的包包,这下角色反了过来,由他领着Shu走往更接近海洋的地方。

手机播放的音乐没了耳机,他便任由音乐直接外放出来;乐曲及歌词写的是,世界上最孤单的鲸鱼,唱着他漫长的一生中都不会有任何同类听见的歌。

可是他还是唱着,唱着说着,絮语漫漫,好像有道不尽的话语可以说出口。 

可是有谁在聆听呢?只有看不见尽头的汪洋,还有自己胸腔裡迴盪的声响。

他还是压抑不住眼泪,看着逐渐橘红的夕阳,和Shu站在海水冲刷得到脚踝的位置上。他知道Shu肯定是盯着他看,他只是还在闹彆拗,觉得自己真的太幼稚了,可是他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温暖的指尖抚摸上他的眼角,他才终于把头转向对方。

Shu没在笑,Ike想,他怎麽会没在笑呢,那样一个温柔的少年。

他愣愣地看着少年捧着自己的脸庞,把人转向他,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;他感受到夏日傍晚温暖的海风,夕阳温暖的光芒,以及Shu Yamino乾燥的嘴唇。

孤独的灵魂总是被孤独的人所吸引,只能唱出52赫兹的鲸鱼最终才能遇见能听出他哀鸣的存在。

Ike Eveland想,他总归不是52赫兹的鲸鱼,因为他的身旁有一个存在叫做Shu Yamino,是即使这个世界将他抹除,也会站在他前面给予他一个足够温柔的吻的人。

他们孤独到无法理解这世间一切情爱,却能在对方身上看见作为一个人类的完整。



『我爱你。』

两个少年在唇齿相依时,用着52赫兹的频率对着对方的内心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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